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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带我回家》:时代的一粒沙,落在个人头上,就是一座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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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20-06-21

《带我回家》:时代的一粒沙,落在个人头上,就是一座山

文/狒狒与猫


  • 【加】乔安娜·古德曼/中国友谊出版公司

  • 1930—1960年间,莫里斯·杜普莱西斯作为保守派民族联盟党的领袖,两次出任加拿大魁北克省的总理,分别是1936年-1939年和1944年-1959年。莫里斯·杜普莱西斯当政期间被称为“大黑暗时期”,他执政期间的功与过一直以来饱受争议。但有一件事,是杜普莱西斯永远无法抹去的残忍事实。因为杜普莱西斯的政令,魁北克数万名孤儿被移交给了宗教机构,经历了数十年不同程度的虐待,幸存者不到十分之一,这些孤儿被称为“杜普莱西斯孤儿”。

    乔安娜▪古德曼就是在此背景下,结合自己母亲提供的真实案例,创作了《带我回家》一书。该书一经出版就广受瞩目,荣登加拿大小说畅销榜冠军,美版的《带我回家》更是上市仅一个月就突破10万册销量。可以说,《带我回家》震撼了整个北美。译者申晨翻译了中文版,让我们有幸接触到这个由爱、欺骗、伤害交织而成的命运故事。

    麦琪

    麦琪出生在一个跨种族家庭,父亲是英裔,母亲是法裔。当时的魁北克,英裔与法裔相互瞧不起,稍有苗头就会出现剑拔弩张的局面。在麦琪的家庭里,父亲是强势的,他对法裔有很多偏见,但是由于自己的妻子是法裔,他也不好说太多。由于麦琪母亲的坚持,孩子们在家里说的是法语,在外说的是英语,上的英裔学校。

    麦琪的父亲开了一家种子商店,他在当地农民中颇有影响力,他对每一样种子、农作物都如数家珍,清楚地知道怎样浇灌,种子才长得最好。在麦琪眼里,父亲是她最崇拜的人了。麦琪也最受父亲宠爱。但从麦琪爱上了法裔男孩加布里埃尔后,父亲便收回了宠爱。麦琪十六岁生下了艾洛蒂,父亲为了保住麦琪的名声,将艾洛蒂送到了孤儿院。不幸的是,艾洛蒂刚好赶上了杜普莱西斯的政令,她成了“杜普莱西斯孤儿”的一员,经历了十余年的虐待。终于长大成人逃里孤儿院的艾洛蒂,辛苦地学着怎么生活、怎么做母亲。另一边,已为人妇的麦琪也从未停止寻找女儿艾洛蒂,故事的结尾,经过23年的追寻,他们终于相认了。孤独了24年的艾洛蒂终于也有了自己的亲人。

    艾洛蒂

    艾洛蒂是整本书的核心人物。艾洛蒂的成长经历是“杜普莱西斯孤儿”的一个缩影。艾洛蒂记事起,就一直盼着自己的妈妈来接她。在孤儿院的前几年,她是很开心的,可以上课,玩耍,有好心的嬷嬷照顾,有妈妈可以期待。

    但是一切都因为一条政令改变了。20世纪50年代,加拿大联邦政府对于精神病院的补贴远远高于孤儿院的补贴。针对这一政治环境,杜普莱西斯政府颁布了一条法令:将魁北克的所有孤儿院改建成精神病院,这样他们就能获得更高的联邦政府补贴。

    可是现实是,孤儿人数众多,精神病人数少,即使改建成精神病院,哪里有那么多病人呢?这就是杜普莱西斯政府的恐怖之处,他们默许孤儿院对孤儿采取各种残忍的虐待,连同医生做徦的病例证明,这样就有成千上万的精神病人,他们也不愁没有补贴了。

    艾洛蒂就是一个例子,她遭受了各种虐待,她一直在反抗,表示自己没有病。她也尝试着向医生说明自己见到的事情,结果遭到更严酷的对待。她终于熬到了可以离开“精神病院”的年纪,可是她却发现24岁的自己,连煮土豆需要削皮都不知道。她笨拙地学着一样样生活技能,学着养活自己。她将自己的遭遇画了下来,希望能将自己的真实经历,不加修饰地暴露在众人面前,让人们了解到“杜普莱西斯孤儿”的悲惨人生。

    时代的沙子

    时代的一粒沙,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。艾洛蒂是不幸的,作为“杜普莱西斯孤儿”,她遭受了非人的虐待,缺失了完整的人生;同时,她又是幸运的,她坚持到离开的日子,并与自己的母亲、亲人相认了。

    艾洛蒂是一个斗士,她坚强地与恶势力抗衡。她清楚地知道,自己不是精神病人,只是无知。没有受过教育的艾洛蒂只能凭借基础的感官来判断是非对错。但她是聪明的,她学习着一切,接受者一切,抗击着一切。在她成为母亲之后,她坚持自己抚养孩子,不让自身的经历在孩子身上重演。

    她顽强地背着落在肩上的山,尽管它只是时代的一粒沙。正如麦琪唱给艾洛蒂的那首歌一样,“所有在野外的孩子心里都知道,绿的、红的、白的苹果,无论白天与黑夜,那个苹果都连着荆棘,玫瑰的孩子——”,所有野生生长的孩子,正是因为吃过荆棘的苦,才更珍惜苹果的甜。


——本文转载自豆瓣书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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